比鬼片還恐怖的《十年》

要令到身邊的人不再裝睡,就是要嚇怕他們,令他們感到恐懼。恐懼,是令我們在一年前站出來。因為我們害怕香港的未來,真的會變成電影《十年》中的香港。

《十年》由五套短片組成,分別由郭臻、黃飛鵬、歐文傑、周冠威和伍嘉良這五位香港的新晉導演拍攝他們十年後的香港。

荒謬的《浮瓜》

雖然故事是拍下導演眼中十年後的香港,但《浮瓜》給我的感覺卻是現在的香港,再加上整套短片都是黑白的,這還真的是十年後的香港嗎?

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、用錢可以解決任何問題,這都是我們認知中某大國的印象。在《浮瓜》中,中央政府為了令《國安法》順利通過,不惜犧牲兩個無辜的性命,製造恐慌來達到目的。

這看似荒謬,但並不陌生的感覺。除了展示了未來香港其中一個面貌,不如說這正在告誡我們,中央政府真的是這樣可怕。

瘋癲的《冬蟬》

《冬蟬》是很不一樣的一套,它帶給我的不是恐懼,是一種令我很不舒服的感覺。用標本說保育,由替已死亡的東西作標本到將自己製成標本,這瘋狂的想法,彷彿說著在香港搞保育就是這麼的瘋狂。

香港政府,從沒有將保育當作一回事,有歷史、有故事、有人情味的地方,香港政府往往以發展為理由,先遷拆,再在同一個地方興建(重建)一些不倫不類的建築,然後再說這是保育,這是多麼可笑。

故事中的主角決定將自己作為標本,他可以決定在自己生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做成標本。那我們的香港呢,那些擁有歷史價值的建築,又可以怎樣做才能保留下來呢?

失據的《方言》

能身為香港人,能說好一口流利的廣東話,是很值得驕傲。我亦慶幸自己出世早,不用接受普教中的洗禮。我不是討厭普通話,但你要我放棄廣東話,放棄自己的母語,我做不到。但十年後,就如短片中的狀況,我的堅持,可以令到工作不保,受到社會的歧視,變成了少眾,彷彿成了帶罪者,這是對的嗎?

當屬於自己的一種語言被抹殺時,就好像抹殺了我的身份-香港人。

在聖誕假期期間都某大型商場的一間連鎖服飾店逛了十分鐘,我竟然聽不到半句廣東話,身邊環繞着我的都是說普通話的。其實,《方言》已經正在發生,夠竟廣東話還能撑多久?

感慨的《自焚者》

回望一年前,站出來的原因,只因為我愛香港,不願看到香港失去了她最保貴的東西-自由。

這是一套能令你回想到一年前,雨傘運動的一點一滴。當時看見新聞的心痛,那鼓要站出來的熱血,面對著不理不睬的朋友的憤怒,親人不解自己的孤獨及同路人一起堅持的希望。

那時候最無奈的感覺就是,你不明白最親的家人,最好的朋友都和自己不同,他可能沒有阻止你,但你漸漸發覺為什麼話題沒了,好像你不再了解他,又或是我好像沒有真正了解他。

覺醒的《本地蛋

「有啲野唔係人哋叫你做就做,都要諗吓啱唔啱。」

《本地蛋》帶出了兩個議提,第一是盲目服從與反抗,第二就是去除本土意識。

在《本地蛋》中,看到了新一代的青年軍沒有了自己的思想,不懂分析,只是盲目執行命令,搜查出含有違規字眼的物件。另一邊廂,本地最後的一個養雞場亦宣告結束,不管養雞場的老闆怎樣配合政府的發展,最終亦敵不過被政府的改例而結束,然後再也沒有本地蛋供應。

眼見現在的香港,很多東西都為了迎合中國大陸而作出改變。普教中的出現,在報章雜誌及新聞報導裡字詞的改變。不知不覺,我們也漸漸被同化。而仍然清醒的人,彷彿成了罪犯或異類,偷偷摸摸的。十年後,是否與《本地蛋》般,像罪犯段的生活着。

《十年》的期限

《十年》很可怕,但更可怕的是電影中的情感根本不用等上十年。普教中的禍害,現在就已經看得到。政治上的不擇手段,根本就一直存在。然後還有「被消失」事件……

十年?我害怕的,可能是五年後,甚至是兩年後或更快的日子,就會變成《十年》的香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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